王启武呆立当场,眼神发直,脑海中反复琢磨杨奇伟的话,好奇心如野草般疯长。

    他绞尽脑汁,却始终理不清头绪,究竟何种手段,竟能对抗圣教思想?

    王启武双唇微微张开,刚要发问,却瞥见杨奇伟深邃的眼神,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这话题实在过于敏感,稍有不慎,便可能招来大祸。

    杨奇伟自然也没有细聊的打算。

    他用得上王启武,但并不表示信任王启武。

    不过他知道,那个手段早晚会有人想到,并且用之于实践。

    当圣教的思想传播开来,这是必然的结果。

    唯有思想能对抗思想。

    欺、蛮、横!

    一切为少数人服务的王朝,其统治策略必然是以欺骗为主,蛮横为辅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善,只是因为欺骗成本最低。

    白花花的银子都浪费在镇压百姓上面,这不是糟蹋吗!

    省出来的银子能盖多少宫殿,养多少美人,弄来多少奇珍古物?

    杨奇伟踱步到车厢另一侧,伸手推开一扇小窗口。

    阳光洒在他脸上,勾勒出硬朗的轮廓。

    他侧首,对车窗外的亲卫吩咐道:“告诉他们,若是百姓一直跪在地上,这车我便下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大礼,我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亲卫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,挺直腰杆,声音洪亮地回应:“是!”

    紧接着,他步伐急促,小跑着来到临时县令张贺面前,双手抱拳,说道:“张县令,传教主口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