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梨闻言,身形僵住。

    见她安静下来,魏缜嘴角不动声色翘了翘。

    也缓缓松开了捂嘴的手。

    唇舌重获自由,沈青梨望着他,压低声音急急问道:“四郎君,你这个时候不在洞房花烛,怎么跑到我这儿来?”

    魏缜看着她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好在这会儿屋内没点灯烛,一切昏暗。

    他朝她那边低了低头,似笑非笑般:“怎么,难道你真的想要看爷跟其他的女人洞房?”

    沈青梨微怔,而后别过头去,不愿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魏缜见她这反应,皱了皱眉,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:“赶紧替我包扎,伤口一直在流血。”

    沈青梨:“……”

    犹豫了一下,想到那伤口到底是她扎的,还是心虚地转过身去寻蜡烛。

    怕把梧桐惊醒,她只亮了桌边的烛火。

    昏黄的灯光顿时照亮桌边的角落,也照亮了男人右手臂被划破的衣袖,还有那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
    当看到那被鲜血浸红的雪白里衣时,沈青梨的脸色也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不敢耽误,她又翻找出家中备用的伤药和布条,手忙脚乱地开始替魏缜包扎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包扎的技术也不是很好,动作略显生疏。

    她一边包扎,一边时不时抬头看看魏缜的表情,心中既愧疚又害怕。

    魏缜却是绷着张脸,一言不发,也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包好了,沈青梨抬起头,说道:“四郎君,你该走了。若是被人发现你在这里,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垂下的纤长眼睫在烛光里如蝶翼般,小心轻颤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