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知我对教主有威胁,为何不杀了我?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。”红雩的目光落到了他的下腹,温潜一时有些窘迫,估计是柳双告诉她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做个交易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什么交易?”

    红雩重重叹了口气,无奈地看向温潜,她没有开口,起身在屋内四处走动,熬到温潜没有了耐性,她急忙拦住他很小声说了句,“你告诉我…在哪里…”

    “谁?”温潜没听仔细。

    红雩咬着牙吐出了那三个字,“薛云惜。”

    温潜心中骇然,“你要找她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少管闲事,告诉我她在哪,我不仅保你平安下山,还可以告诉你怎么找到滴血书。”

    “她对你很重要?”

    红雩半边脖子都红了,一掌拍上桌子,倾身向前扯着温潜的领口说道:“告诉我她在哪。”

    温潜垂眼看向被扯开的领口,道:“你打不过我。”

    红雩丧气地松开手,愤愤不平道:“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,无耻。”

    温潜心想他还什么都没做呢,怎么就和无耻扯上关系了?

    “你若是要伤她性命,我是断然不会告诉你她的下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她?”

    “重雪想要她的命,而你不是自诩一贯对教主忠心耿耿吗?”

    “这件事除外。”

    温潜从劣势回归到了平等地位,甚至偶然间发掘到这具冷酷皮囊之下正在翻滚的惶恐。

    “天底下的女人也都一个样,口不对心。”